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35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这个就不要了!”裴曦低头,伸手接过手巾,自己胡乱擦了两下,把头侧进床里,脸红得不敢看秦婉。

  秦婉拿出一颗丹药:“侧过来,把药给吃了,伤口好得快。”

  裴曦侧过头,秦婉手略有些凉贴在他脸上:“哎呦,你这个脸红成这样是做什么?”

  “别逗我成不成?”裴曦张开嘴,被秦婉塞了一颗药进去。

  秦婉要下踏板,裴曦叫了一声:“阿婉!”

  秦婉侧头看他:“干什么?”

  “别走!”

  “我还能往哪里去?我让人把水倒了。”

  裴曦这才脸上露出笑容:“嗯!”

  梅花过来把水端出去,秦婉去洗了手之后,在那里削了一个苹果一个梨,切了小片,放在碟子里,用竹签挑了塞在裴曦的嘴里。

  秦婉伸手揉着他的头:“你啊!”

  裴曦边吃着水果,边笑看着秦婉,秦婉戳着他的脑袋:“看我干嘛?”

  “娘子,真好看!”

  秦婉听见这般情话,脸微微泛红:“贫嘴。”

  门口见不到主人的小狐狸刨着门,珠儿端着药进来,小狐狸绕在她脚边蹿进来,铃铛声音清脆,它还在跟铃铛较劲儿,看见裴曦在床上,要跳上来,被秦婉给按在下头,对珠儿说:“你把药放下,给这个小东西去喂点吃的。”

  珠儿过去拎着小狐狸颈后的皮毛,小狐狸四脚划拉,唧唧直叫,珠儿带着它出去,秦婉看着桌上的汤药,逗他:“夫君汤药要趁热喝。”

  裴曦一想,刚才他不是吃过丹药了吗?

  “不用了吧?”

  “刚才的丹药是丹药,这个药是这个药,一起喝才好得快。”

  这个时候门被打开,环儿带着食盒进来,看着汤药:“郡主,这是伤药,先给姑爷垫两口粥,否则喝了伤胃。”

  说着环儿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粥来撒了葱花,端给秦婉:“这是鸡蓉粥,给姑爷吃两口?”

  秦婉蹲下,环儿给秦婉拿了个凳子来,秦婉坐好,给裴曦喂粥,吃了小半碗之后,环儿说:“郡主差不多了,再吃下去,汤药就冷了。”

  说着端着汤药过来,递给秦婉,秦婉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裴曦,没想到现在?环儿虎视眈眈看着说:“姑爷快喝了,我刚好把碗收了拿出去。”

  侯爷进来,看见秦婉手里端着汤药,他说:“快点喝了!”

  秦婉看着裴曦,裴曦摇头:“我不喝!”

  侯爷接过药碗:“怎么跟个孩子似的?一口气闷下去?难道还让人哄着你?”

  环儿看着他,裴曦想了想还不能跟自家爹说,自家娘子的药特别好。有些事情,夫妻之间知道就好了。自家爹也不用全说吧?

  裴曦只能伸手接过,看着那汤药,犹如壮士断腕,皱眉闭眼,一口气把药给闷进去,药喝得太急,洒了好些出来,秦婉给他擦了擦。

  喝完药的裴曦,双眼含着水光,这是要哭啊?好可怜!那辈子不肯喝药,哄着他喝进去之后,非要把还没有褪净苦味的舌头塞进她的嘴里,号称有难同当。这次就让他一个担着吧!

  环儿在那里收拾桌上的碗和裴曦的药碗,老侯爷开口:“我跟陛下去赔过罪了,但愿他能不降罪下来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!”

  第38章

  环儿出去, 拉上了门,侯爷这才细细说了去皇宫的经过。

  他装出满心惶恐去找皇帝,进了皇帝的书房就趴在地上跪着不起。皇帝原本看见秦婉头大, 把秦婉嫁给裴家想要让裴家把秦婉给带歪,没想到居然是秦婉把裴家老少父子给带歪了,一个个被秦婉当成了手里的工具。

  听见侯爷说了今天发生的事, 侯爷在那里连连认错:“陛下恕罪,都是老臣心头那一点贪念,才没能拼命拦截小儿, 这个事情与小儿无关,他实在丝毫不知情, 他生性莽撞, 是个蠢笨的, 求陛下宽恕,若是要责罚就责罚老臣一人。”

  皇帝听得坐在椅子里, 不想看地上的这个王八蛋,他这些天精神头是足, 可太医也说他肝阳上亢,容易头疼。好不容易有人肯在这个时节带兵出征,他现在还为了粮草军饷烦忧, 各地粮仓十空六七,连年欠收,农户手里没有粮, 豪绅手里有粮却不用交税赋。

  国库里又没钱,打仗打的就是粮草,没有钱打个屁?他原本这两天把脑筋动到秦婉身上,打算从她那里逼出几十万两来, 去购置军饷粮草。没想到这几天她已经把钱给捐给了庙里,又花在举子身上收买人心。

  刚刚恨她刁滑,没想到,那个蠢货裴曦,居然还给他惹出这么一个事端出来,原本他还想用明日的宫宴糊弄过来,现在看来连宫宴都未必能够糊弄过去了。

  皇帝顿时头晕目眩,他这个时候又不能踹了眼前这个王八蛋,秦婉的那些财产是他该觊觎的吗?父子蠢货,也想要那些财产?又给他找了麻烦?

  “滚!”

  “陛下?”侯爷还在那里不肯起来。

  皇帝怒道:“好好看管你那个不成器的东西!”

  “老臣遵旨。”

  马上就要春闱了,秦婉一边让寺庙救助贫苦人,一边又给贫困举子提供低廉的食宿。就这两样,加上之前的夜游教坊司,他现在能把她怎么样?若是再逼她出打仗的军饷,人家两手一摊说全捐了。毕竟裴曦今天歪打正着,已经替她证明了这一点,而且以这个女人的往日的品性,肯定已经在外引导那些人,认为自己要抄她的家了。

  侯爷就这么匆匆来,匆匆回。

  “我看他整个人好像不对,脸色太红,看上去精力大不如前。”侯爷说道。

  秦婉点头:“那天我也这么认为,估计是季成运下的手脚。季成运和老皇帝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性格,老皇帝优容寡断,多思多虑。季成运可不会顾忌这么多。我们必须做好,皇帝交替的准备。”

  “过了年,开春能走吗?现在看来出了这个事情,他要安定人心,不会让咱们走。”

  裴曦不以为然:“那咱们就逼着他不得不让我们离开。”